可不曾想,她敌不过聪明人,也敌不过乐荣县主这个泼妇。
上京城哪有贵女一言不合光明正大甩鞭子的。
陆明朝是一巧破千斤。
陆明蕙是一力降十会。
沉溺在凌乱又绝望情绪中的永宁侯夫人眼睛一亮,似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明蕙说的在理。”
乐荣县主嘲讽一笑“奴籍的下人察言观色,仰主人鼻息而活。”
“罢了,侯府的家事,依了侯夫人又何妨。”乐荣县主话锋一转,继续道。
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接下来的事情,本县主就不掺和了。”
“失礼不敬之处,侯爷无需海涵。”
“本县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这就进宫负荆请罪。”
永宁侯头皮发麻,忙道“县主年少气盛嫉恶如仇,快人快语率性而为,本侯岂会怨怪县主。”
“夜已深,县主回府好生歇息便是。”
“代本侯向令尊令堂问好,永宁侯府绝无半分轻慢永明大长公主和平宁郡主之心。”
乐荣县主摇摇头“本县主不打诳语。”
“告辞,免送。”
“阿朝,保重。”
“曲风山花开的正好,漫山遍野极尽烂漫。”
“若本县主没有被打的走不动路,那明日午后,再来探望你,邀你同游共赏曲风山的美景。”
略作思索,乐荣县主递过一枚身份令牌“这是平宁郡主府的令牌,日后身体如有不适,可吩咐青棠持此令牌寻太医。”
说着说着,乐荣县主微踮脚尖,嘴唇贴在陆明朝耳边,小声道“替本县主问问琥珀,家中可有与她样貌相似的兄弟?”
陆明朝茫然地眨眨眼。
琥珀?
想起琥珀那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脸,眸子微微睁大,不可置信地望向乐荣县主。
这是看上琥珀的皮囊了?
乐荣县主理直气壮叉腰。
是又如何!
陆明朝嘴角微微抽搐。
如今,琥珀明面上的身份是她的贴身婢女。
平宁郡主再开明,大抵也接受不了乐荣县主与婢女之兄相知相许。
乐荣县主坦坦荡荡任由陆明朝打量。
她是府上独女,外祖母和父亲母亲从来没有用闺阁女子的规矩教养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