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明蕙的脸羞的更红了。
小声嗫嚅着“谢谢母亲。”
永宁侯夫人摸了摸陆明蕙的头发,慈爱道“你是母亲的女儿,母亲自然要多多替你着想。”
“我知道了,母亲。”陆明蕙沉浸于为顾淮生儿育女的喜悦里,忘记了一巴掌的疼痛,羞怯的埋首在永宁侯夫人的肩头扭捏蛄蛹着。
见陆明蕙上道,永宁侯夫人松了口气。
太难了!
不过,还好能听进去人话。
须臾,陆明蕙似是想起了什么,陡然抬起头“母亲,您是当家主母,妾室的死活在您一念之间,您怎么不早早给那外室灌下绝育药,任由外室生下父亲的儿子。”
“退一万步讲,即便外室侥幸生子,这么多年随便使些小手段,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。”
永宁侯夫人:!!!
说好的乡野之人淳朴厚道呢。
明蕙怎么就有点儿杀人不眨眼的变态劲儿在身上。
这性情,竟没把常喜村陆家人灭门。
“你父亲护着。”永宁侯夫人干巴巴道。
其实,是过去那些年,她根本没把外室母子放在眼里。
她有上京明珠之称的女儿,有拜入抱朴书院的儿子,有敬重发妻的夫君,留着外室母子更能彰显她容人的雅量和气度。
现在……
不提也罢。
这下,轮到陆明蕙恨铁不成钢了。
不成器!
父亲再护着,也不可能护的密不透风。
后宅手段层出不穷,哪里是父亲能防住的。
啧,母亲也是个只打雷不下雨的孬种。
“现在除去也不迟啊!”陆明蕙跃跃欲试“父亲好面子,又不一定非要了那外室子的命,唆使旁人带他染上不良嗜好,毁了他的名声就行。”
“杀人难,毁名声易。”
“什么为争青楼歌姬与人大打出手,什么豢养男童断袖之癖,或者母子寂寞厮混被人撞破……”
陆明蕙话语里的恶意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永宁侯夫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,只觉得面前的女儿犹如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。
她不是良善之人,可今日才真的信了人外有人。
“明蕙,外室子年不过十岁。”永宁侯夫人提醒道。
陆明蕙不悦地蹙蹙眉,稍作思忖“趁着父亲还没有对外公布外室子的身份,筹谋一番让外室子成为别人床榻上的玩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