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些年,陆姑娘的手帕交也没少在陆姑娘说您高岭之花只可远观,不是良配,劝陆姑娘知难而退另觅良缘。”
“但,陆姑娘就是一门心思的讨好您。”
“除非陆姑娘自己想通,否则谁劝也无用。”
言外之意,这份死心眼移在了谢砚身上。
世子爷,您还是别做无用功了。
顾淮蓦然沉默下来,低垂着眼睛,看不清脸,只周身氤氲着低沉的情绪。
片刻后,蹙眉端详着不言,眸色浓的好似化不开的墨。
明明灭灭的阳光洒下,交织在他身上。
“不是良配?”顾淮一字一顿的呢喃。
扪心自问,才学、家世、名声,他不输上京城的任何贵公子。
他若不是良配,永宁侯府为何不遗余力的攀上他。
他和阿朝青梅竹马,愿意给阿朝些耐心。
不言一个激灵“都是些当不得真的玩笑话。”
顾淮冷笑一声,收回视线。
“不言,本世子想要个金指环。”
不言扯扯嘴角“你不是嫌弃金饰俗不可耐吗?”
“我是世子还是你是世子?”顾淮挑眉。
不言恹恹“您是。”
如果他是世子,早早就履行婚约与陆姑娘完婚了。
毫不夸张的说,最想念陆姑娘的不是世子爷,而是栖山院的婢女仆从。
自从有风声称永宁侯府的小姐有一言不合打骂虐杀下人的习惯后,栖山院的婢女仆从们就开始日夜祈祷世子爷退婚成功。
为奴为婢的命本就轻贱的很,都想遇到个仁善宽厚的主子,能让轻贱的命活的长一些。
他是世子爷的贴身小厮,虽不必仰仗世子夫人而活,但还是能感同身受的。
“世子爷。”不言嘴唇嗫嚅,欲言又止。
顾淮“何事?”
不言硬着头皮“您离京前,国公爷专门把小的唤了过去耳提面命,要求小的随时提醒您谨言慎行低调行事,万不能罔顾律法一错再错。”
“国公爷说,您再犯错,他就跟陛下请旨,把您丢到军营里去,什么时候打磨的像个男人了什么时候接您回来。”
顾淮脸黑。
什么叫打磨的像个男人了再接他回来?
他哪里不像是的男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