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倦袭来,陆明朝嘟嘟囔囔了两句,眼皮就不自觉的阖上了。
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,惹谁都不能惹禁欲太久的男人。
谢砚静静地躺在陆明朝的身侧,龙凤火烛的细碎流光轻轻洒入他的眸子,宛如月色被揉碎后洒落在粼粼波光之中。
他的明月,奔他而来了。
谢砚只觉得今夜的风,让人安心安宁。
谢砚伸手,轻轻的将陆明朝揽在了怀里。
这一生,都不会负明朝。
红烛熊熊照新人,鸳鸯戏水情深深。
愿此良缘永固守,共度风雨到白头。
一夜无梦。
天大亮。
陆明朝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就是谢砚的俊脸。
谢砚是真的好看啊。
这张脸,就把她迷的五迷三道的。
“醒了?”
谢砚的声音就像是陈年佳酿,清冽又醇厚。
陆明朝想起谢砚夜里的放肆,别过头去,不言不语。
有些尴尬。
昏暗的环境果真会使人放纵。
青天白日,她现在臊得慌。
“你今日怎么没早起练武射箭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怎么能行呢。”
陆明朝欲盖弥彰的催促着。
谢砚笑了笑,坦诚又认真“想让明朝第一眼就看到我。”
“我伺候你穿衣。”
陆明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警惕的看着谢砚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”
谢砚:……
“有贼心没贼胆。”
“贼心也不准有。”
磨磨叽叽良久,陆明朝才穿戴整齐。
打开门窗,清新的空气疯狂挤入。
一扭头,对上了舒愿那张满是揶揄的脸。
陆明朝一本正经的颔首示意“大伯哥。”
舒愿“弟媳妇儿。”
风卷着窗户上大红喜字飘向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