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冬紧紧的攥着缰绳,指甲嵌入了掌心“谁都想过好日子,可不能丧良心弃伦常。”
曲莹冷笑一声,嘲讽道“你跟随在大公子身边,所行的无耻之事难道还少吗?”
“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你与大公子相处,难道只学会了虚伪这一招吗?”
“天冬,你说,那时候我嫁了你,现在会是什么场景呢?”
天冬表情僵硬“多年前的旧事,不必再提。”
“大公子有难,我必须得为大公子披荆斩棘,助大公子出泥潭。”
“曲姨娘还是莫要说话了,医馆马上就到了。”
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曲莹的眼眶滑落。
“他杀了二少爷,你依旧对他忠心耿耿。”
“我只是不得已爬了床,你就对我嗤之以鼻。”
“凭什么,天冬。”
天冬勒住马,一字一顿“二少爷是割腕自戕。”
曲莹此刻的状态,宛如被即将淹没在浩瀚海水中的一叶孤舟,她深陷绝望与麻木之中,无法自拔。
没了孩子,她还有什么资格上蹿下跳。
老爷会把大公子捞出来,届时大公子又会怎么处置她这个爬了公爹床的妾室!
曲莹慌了。
她又忘记给自己留后路了。
她怎么能什么都做不好,害人害不了,过好日子也过不上,什么都没了,什么也没得到。
不知怎的,曲莹想起了陆明朝。
如果她没有偷偷伸出那双手推陆明朝入冰湖,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展到无可挽回的一步。
“天冬,我还有生路吗?”
天冬掀开车帘,幽幽道“曲姨娘是二少爷自戕前托付给大少爷的,无人质疑二少爷的死,曲姨娘就永远有护身符。”
“与其问我,倒不如盼着大公子全身而退。”
“医馆到了,曲姨娘,请。”
人算不如天算,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“大夫,您确定?”曲莹眼中迸发出惊喜。
老大夫抚须颔首,沉稳道“此次惊吓虽未导致夫人小产,然胎象不稳,仍需静心调养,以确保身体安康。”
曲莹已经乐开了花。
摸着平坦的小腹,眼神晦暗复杂。
她的孩儿可真争气。
替她博出了生机,也挣出了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