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汉饶命,好汉饶命。”
“小人从来没托姓杨的借银子钱,更没有欺负良家姑娘啊。”
“求好汉高抬贵手,小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哪里来的小妹。”
在寂静的夜幕下,木棍有节奏地敲击着陈四的肩膀,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响。
“死到临头了还钉嘴铁舌,你有没有小妹,老子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了,青山镇美绣坊!”
“还有,说你欺负了碧玉巷程家的姑娘,难不成还冤枉你了?”
陈四心中慌乱不已,然而须臾之间,他眼神忽地一亮,宛如绝境之中忽见柳暗花明,转危为安。
急忙言辞恳切解释道“小人在此郑重发誓,与碧玉巷的程姑娘绝无任何关联,我们之间清清白白,绝无瓜葛。”
“是姓杨的糟蹋了她,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。”
“姓杨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没一句真话,信不得信不得啊。”
彪形大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四,冷冷开口“姓杨的说你相中了程家姑娘,就央求他助你成事,你俩狗咬狗一嘴毛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别磨叽了,还钱,不还就用你妹子抵账。”
陈四恨的咬牙切齿,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“好汉,真是姓杨的自己造孽,他老姑以前是在程家做伺候人的婆子的,他一缺钱了就去程家找老姑,就惦记上了程家姑娘。”
“他跟我念叨时,我还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他不服气的放话让我等着瞧。”
“后来有一天,他神神秘秘的说自己偷到了香窃到了玉,说那程家姑娘不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大的,说起话来又软又甜,身子比上好的绸缎还要滑,唯一可惜的就是程家姑娘不是个雏儿。”
“我当时听了只以为他吹牛皮吹的没边了,压根儿没当回事。”
“他见我不信,就扮成送菜的,在他老姑的掩护下带我一道进了程家,让我听墙角儿。”
“我吓坏了,没敢久待,就从后门偷溜走了。”
“我陈四是个不干正经事的赌坊打手,吃喝嫖赌样样不离手,但从来不对良家姑娘下手啊。”
“我家里也有妹子,将心比心,怎么可能干那畜生事。”
“好汉,姓杨的借了印子钱却还不上,您可以去桃园巷找杨老婆子要,以前姓杨的欠的债都是杨老婆子还的,杨老婆子肯定能还上的。”
木棍重重的抵在陈四的肩头,彪形大汉一脸漠然,冷笑一声“姓杨的咬死了,这次的印子钱是替你借的,他不认也不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