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蓦地抬头“明朝,我只是心慌。”
“心慌到觉得自己是走在轻飘飘的云端上,少了些许踩在地面的踏实。”
陆明朝敛起笑意“阿砚,我是陆明朝,是谢砚的夫人。”
“饶是行于云端,也是我与你并肩而行。”
穿书这件事,陆明朝是打算烂在肚子里的。
万物万人,她最爱自己。
“阿砚,这世上唯有一个陆明朝。”
以前是原主,现在是她。
谢砚漂浮的心,似是定了定。
宛若自云端生出了根茎,穿过层层叠叠的云海,扎根于泥土。
重要的是,明朝是他的妻,是与他携手之人。
明朝,真真是个好名字,是他翘首以盼的明朝。
这厢温情脉脉,那厢焦头烂额。
孙志晔已经知晓陆明朝完美破局,他的算计落空了。
复盘整个事件,孙志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陆明朝早就织了一张大网,等着接连挫败深受打击的他跳进去,踩着他自以为是的筹谋让朝福粮肆扬名。
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
陆明朝不仅是黄雀,更是最后的猎人。
陆明朝!
孙志晔很想撬开陆明朝的脑子看看清楚里面都装了些什么。
一次次,逢凶化吉。
一次次,反败为胜。
罢了,这也不是该感慨的时候。
他现在只庆幸,当初谨慎起见没有让身边亲信出面安排此次中毒寻衅之事。
“大公子,上京又来信了。”
孙志晔眉心狠狠的跳了跳,心底再不见最初的雀跃,唯余嫌恶。
良久,孙志晔才冷着一张脸接过了信。
这一次,没要银票。
孙志晔松了口气。
也是,三万两银票,就是当纸撕也得撕一段时日。
孙志晔的神色和缓了些,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。
事实证明,这口气松的太早了。
永宁侯府的真千金不要钱,改要人命了。
孙志晔狠狠的把信拍在桌子上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!”
使唤狗都不是这么个使唤法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