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豹“行,爹,我这就去。”
陆春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院门,眼中流露出怨毒与忌惮。
他轻啐一声,不满地呵斥道:“你倒是把你父亲搀扶到村里人烟稠密之处。”
主要是怕势单力薄再被打。
此时,拎着菜刀的冯金玉小跑着去了陆家报信传话“陆二哥,陆二哥。”
明朝以前特意嘱咐过,耍心眼子的事找陆垚。
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声,惊到了阖门闭窗手捧书卷凝神默记的陆垚。
对冯金玉,陆垚印象深刻。
陆淼在时,冯金玉处处跟陆淼争给陆淼使绊子,必须得承认,他心中暗爽。
朝朝回来后,冯金玉先是给朝朝泼脏水后是给朝朝正清白,继而竟与朝朝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了。
如今,还阴差阳错拜了朝朝为师。
陆垚推门而出,见冯金玉手中还拎着菜刀,菜刀上还有干涸的血迹,心下一慌“可是朝朝出事了?”
冯金玉把菜刀递给陆垚“这是芸姨的菜刀。”
“你那个脏心烂肺的大伯带着短寿鬼儿子去谢家闹事了。”
冯金玉言简意赅的把谢家发生的事情告知陆垚。
“多谢。”陆垚垂眸,诚心实意道。
冯金玉只觉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着。
陆二哥的声音真好听啊,听上去如同夏日里富贵人家透着股清凉的冰鉴。
陆二哥的脸可真好看啊,乍一看就像是顺着屋檐细细碎碎飘下的雪花,透出一股超凡脱俗、不染尘埃的清冽气息。
“不,不用谢,师伯。”冯金玉当机立断的改了称呼,遏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小心思。
陆垚:师伯?
可真是一个新奇的称呼啊。
“师伯,我先走了。”
冯金玉一走,陆垚就二话不说大步流星的去村口坐驴车进城。
陆春和父子吃了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十之八九会去大河村搬救兵。
他知道,谢砚和舒愿手里有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