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才公说的在理。”老村长应声。
这么冷的天,他可不想一件破事来来回回处理。
“我家中正好有笔墨,稍等稍等。”
“但无纸张。”
文房四宝笔墨纸砚,都是精贵东西。
孙二少清清嗓子“不用纸张,撕我的衣裳,比软趴趴的纸耐实多了。”
“谢砚,谢砚,你快来撕啊。”
声音语气,像挑衅,也像是隐忧。
陆明朝别过头去,不忍直视。
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,怀疑孙二少的脑子被的冻坏了。
谢砚上前,解开了束缚着孙二少臂膀的绳子。
孙二少嘿嘿一笑,自己撕扯。
一口大白牙都快要咬碎了,衣摆还是纹丝不动。
不是他不行,是衣裳针对他。
谢砚面无表情,抬手轻轻一撕,一块不大不小的布块出现在掌心。
齐婆子目不识丁,老村长直接把笔墨放在齐蕊面前,谢砚有样学样。
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,齐蕊避无可避。
“按手印啊。”见齐蕊写罢,熟悉流程的孙二少催促。
“你咬破手指不就能按了?”
“少爷使得,你就使不得?”
“阿邢,咬她!”
小厮阿邢拨浪鼓似摇头,宛如遇到了洪水猛兽“二少,小的怕被缠上。”
强烈的屈辱感骤然间涌上心头,齐蕊眼睛通红,无法呼吸“你算什么东西!”
她怎么可能沦落到对一个签了死契一辈子为奴的下人死缠烂打。
阿邢停下摇头,先是松了口气,而后道“那你倒是快点按啊。”
没见少爷发丝上的冰碴子在温吞吞的阳光下还发着光呢?
一场风寒,是免不了了。
见齐蕊还是磨磨蹭蹭,急性子的孙二少直接寻了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划破了齐蕊的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