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筝筝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,水临简见了心里松了一口气,再去看景怀,发现他从始至终似乎在看待别人的事一般,未曾有一点激动情绪。
水临简一时好奇就开口问了,“被人污陷你不生气?”
景怀当时正站在江筝筝的背后,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按捏,听了水临简的话后才看了他一眼,“生气?她也配!”
水临简就接不下话了,后又想到他此次前来的目的,便又问,“那你是怎么想的?若兮羽一口咬定她的衣服是……我离宫前丞相去见了我父皇,闹着要为她女儿讨公道。”
景怀像是听闻了什么笑话一般,轻嗤一声,“跳梁小丑,既然他们父女二人要闹,那就闹吧,闹得人尽皆知不必去管。”
“这……”水临简都要挠头了,“你是什么意思?提前跟我交个底,我也好给父皇那透个信。”
景怀并未说出自己的打算,只是在与江筝筝对视时,眼角眉梢有些微的柔情,从他的表情上看,江筝筝突然就觉得不怎么气了。
“我听闻在水凝国,但凡女子身上有一丝疤痕,都做不得皇室男子的正妻?”江筝筝问水临简。
水临简装作是刚听闻这样的说法,后假意仔细想了想才说,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。”
江筝筝闻言点了点头,“我想我知道兮羽为何要污陷景怀了,因为……她将选婿的目标从你这里移到了景怀的身上。”
景怀看向江筝筝,她对他笑笑,“你看,你就算冷着一张脸,还是能让人家惦记上,难怪你不怎么生气呢,合着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。”
水临简点头,“我也这么想,虽她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,但也不难猜出你们绝非普通之人,再加上……今日她的眼神本就多次落在景怀身上,可能本就对他有意了。”
水临简说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虽然他本来就没打算要娶那兮羽,但好歹那是安排给自己挑选的女子,却看上了别人,这不是打他的脸呢么。
“我这就去丞相府上与她说清楚,让她断了念头。”水临简说着就要起身。
江筝筝就问他,“你打算如何对她说,她都能舍下女儿家的清白用来污陷景怀,单凭你说上几句,她就能改口了?”
水临简看她,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看那兮羽姑娘是个有心计的,明面上看是国主与丞相一起将她推给了你,可现在看来,人家是有意要自己选夫婿了,若想要让她改口,除非有一个更好的人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