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筝筝有些尴尬,摇头:“这么多好菜,我不想吃没滋没味的白煮大虾。”
景怀的手一顿,方向一转,放到了自己面前,“那我自己吃。”
江筝筝观察他神色,见他没有因此生气,这才放松下来,去吃别的菜了。
每当吃出一道菜有问题,她就会写下来这道菜的问题。
就在她记录时,景怀一直看着低头认真书写的她,许久,她抬眸之时,他立刻收回视线放在虾仁上,埋头吃。
安安见花花正在对笔记,神医夫子去了茅厕,他四处看了看,见没人注意他,于是小步子挪啊挪,挪到了门口。
到了门口,他快速的跑出门,跑到了街对面卖冰糖葫芦的大叔面前。
他问:“多少钱一串?”
“两文钱一串。”
安安舔了舔嘴唇,找出自己的小荷包,从里面数了两文交给大叔,“我要那串,最红最大的!”
其实都差不多,但他偏偏就是能看出这一串大一点点。
大叔觉得他有趣,故意逗她,“这串?”
“不对,左边那个!”
“这串?”
“不对不对,再往右!”
“这串?”
“你总算对了!”他双手叉腰,鼓了鼓腮帮子。
大叔摘下糖葫芦递给他,笑道:“拿稳了。”
安安高高兴兴接过,忙往嘴里送,他边吃边走,小短腿一蹦一跳,心情快乐极了。
这一幕落在气急败坏的江宏文眼里,极为刺眼。
他在江大川那里受了气,并没有回老宅,而是直接回镇上了,谁能想到会看到安安,以及他刺眼的笑容。
江宏文观察了几天,发现安安一大早就来到杏林堂,到了傍晚,江筝筝就会接他回去。
每到一个时间点,安安就会背着人出来买糖葫芦。
江宏文从来往杏林堂看病的人口中得知,安安是杏林堂中一名残疾的大夫的学徒,而江筝筝是另一个人的徒弟。
江宏文打听清楚以后,就没再关注了,只以为两人是走了狗屎运,被大夫看中收为了弟子。
他有些看不起学医的人,将来要给不同的人看病,老的少的,男的女的,一双手也不知道要接触多少人。
连带着同意两个孩子学医的江大川,他也是看不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