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钊知道何瑶心善,但是,方才祝由哪怕瞪他都可以,绝不可以对何瑶不敬。他亲手选定的妻子,是这个世上最无价的珍宝。容不得任何人轻视,尤其是他自己的手下。
他便淡淡的解释:“娘子,他敢瞪你,就是起了叛逆之心了。既不尊我为主上,我毁他一只眼睛,已经是最轻的惩罚。”
何瑶转念一想,道理还真是这样。这世界可不比她的前世,这里下属应该对主子言听计从,绝不能有丝毫异心。方才祝由敢当面藐视她,就等于是藐视了林钊。
下属公然对主上不敬,在规矩严格的组织里,都是打死也活该。
她赶紧道歉:“抱歉,夫君,我一时没想到。”
“无妨,为夫下次会注意点,不当着娘子面了。”
林钊此时也才想起来,方才是冲动了点。直接下手惩罚,很容易让华老和祝由把仇恨记在何瑶的头上。但是再一想,何瑶身边有他在,又有何惧呢?
旋即他牵起何瑶的手,拍了拍她掌心的灰尘。关切问道:“累了吧?要不要回家歇息?”
“不累呢。”何瑶心说:才出门拔了几根草啊!哪里会累?
林钊看着她,眸光变得愈发温柔:“那好,我们再拔一会草。”
忽然他又想起了追风,一眼看向对方,眉头顿时颦了下。
追风被林钊看的瞬间汗毛直竖,连忙单膝跪下:“主上,属下有错,还请主上责罚。”
林钊不耐烦的看着他:“说,你错哪了?”
追风低着头,弱弱回答:“主上要属下把华老绑回来,属下没有做到。”
“知道错了你敢呆在这里?”林钊直接一脚把追风踹出老远:“滚——从今天起。晚上不许在家里睡觉?滚你的山窝窝里去。”
啊——为什么主上单独罚他晚上不许在家啊?
追风听得很是纳闷。
但是,主上竟然没有别的惩罚,也没说要赶走他。追风心里还是松了一大口气的,连忙道:“属下明白,属下保证天一黑就离开大宅院,天亮了再回来。”
“呵……”林钊没再理会追风。
何瑶听得简直想汗颜:夜里不许追风在家,该不是怕追风耳朵太尖,听到什么动静吧?
眼下夜里还能有什么动静,不就是他们……
想到此,她的耳朵尖忍不住的开始泛红。落在林钊眼里,他先是若有所思,随后就明白了。
等追风牵着马匹回了后院,林钊立刻就伸手轻轻捏了下何瑶玉白的耳垂,问道:“娘子在想什么呢?”
耳垂算是何瑶的一个敏感点,被他一触碰到,她瞬间就惊了下。连忙道:“没,没想什么?”
林钊托着腮,目光狡黠的笑笑:“没想你耳朵红什么?”
“那个,天有点热。”何瑶装模作样的抬手擦了下额头,顺手揉了揉自己耳朵。
“热吗?”
林钊故意抬头看看天,现在季节已经开始入秋。空气早已没有了盛夏的燥热,尤其是在这样的早晨,更是凉风习习。
“为夫懂了——”他低声笑道:“看来,娘子是心里热,该去去火了。都怪昨夜为夫懒惰,冷落了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