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望景脑子一片空白,只剩下一个念头,那就是绝对不要和苏绥分手,不要一拍两散!
苏绥近在咫尺,可林望景甚至不敢伸出手去触摸他,害怕青年会像躲什么脏东西一样,又一次避而不及的躲开。
“我妈这辈子最担心的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,她宁愿自己不幸福,也一定要我拥有一个稳定幸福的人生。而你,让一个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看到了他的感情是多么的不幸,让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变成了一株卑微的、任人侮辱的野草。”
“林望景,你那么爱你的母亲,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你母亲,她会有多难过?她又会怎么说、怎么做?”
苏绥的一个问题,彻底封死了林望景的求生之门。
他绝望的闭上眼,根本不敢去想自己已经死去多年的母亲。
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纠缠、瓜葛,和上一辈的人根本就脱不了关系。
苏绥的语速不疾不徐,语气也并不激烈,并非想要讨伐谁,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“无论京城的圈子里怎么传我妈妈,我只知道,她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去做。而我为了她,也什么都可以做,包括放弃你,放弃这一纸婚约。”
“不可以……”
“不可以!”
林望景忽然激动起来,死死地盯着苏绥:“你不可以放弃我,不可以,不可以!”
他怎么能放弃他,怎么能说走就走!
“我们还要结婚,我们还有整整几十年的未来,我不允许你中途想要放弃,我不允许!”
林望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,那个最乖的、最爱他的人会主动提出分手。在他所预想的未来里,即便他们纠缠到最后对彼此都只剩下仇恨和厌恶,他们也要在一起,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率先离开,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够!
“你是我过了明路的未婚妻,我们就是天生一对,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,这辈子都不会!”
“天生,一对?”
苏绥觉得林望景真是疯了,又是“忠诚”,又是“天生一对”,不知道的人来见了,怕是还真的要以为他们是什么苦命鸳鸯。
他止不住的想笑,用看笑话一样的眼神看着林望景:“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生一对,那我们也只会是天生一对的仇家。林先生交友广泛,整个京城都是你的朋友圈,你要不然出去问问,谁知道我苏绥是你‘过了明路的未婚妻’?”
“自我感动也要有理有据,在你身上除了自我,看不到一点感动。”
苏绥几乎从来不骂人,更不愿与人产生言语冲突。可真要是比起口齿伶俐,唐慢书都不是他的对手,更遑论只会歇斯底里的林望景。
他被说得一句都接不上来,光是赤红着一双眼就这么盯着苏绥,但无疑只是徒劳。
“这条路就走到这儿,好聚好散吧。”
苏绥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。
林望景应该是知道无论他说什么,苏绥都不可能再留下来了,所以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,寄希望于奇迹的发生。
然而留给他的,依旧是一个决绝离去的背影。
头也不回。
像无数次,林望景决绝离去一样。
宁清和顾屿安在屋外等了好一会儿,方艾都出来了,也迟迟没看到苏绥的身影。两人正着急担忧,想进去看看时,苏绥才终于出来。
宁清迎上去,欲言又止的,怕给苏绥造成二次伤害。
犹犹豫豫了许久,才小心翼翼的问:“怎么样,处理完了吗?”
苏绥点点头,朝她笑了笑,安慰道:“嗯,都说清楚了,您别担心。”
宁清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终于放下,长长的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,一段失败的恋爱而已,无足挂齿。你还年轻,有的是时间找到更好的。”
苏绥不是很想多提林望景,转移话题:“走吧,这附近有家星级酒店,我先带你去休息。”
宁清见他神色间带着些疲倦,顿时心疼的不行,自责道:“早知道我应该听你的,害宝宝忙了一天还……”
说到一半,她忽然意识到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反复提起,于是赶紧打住了。
宁清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顾屿安,笑着说:“小朋友,你要和我们一起吗?”
就算没有替苏绥出气狠狠打了林望景这一出,光是看顾屿安一路上为苏绥失魂落魄的这个劲,久经情场的宁清心里也门清,这人必然对自己儿子有不同寻常的心思。
闻言,顾屿安有些惊喜,他下意识的就要答应下来,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喜悦,转而看向苏绥,带着些卑微的问:“可以吗?”
苏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随意。”
“好。我给阿姨提行李。”只要苏绥没有明确拒绝,顾屿安就不会放过每一个和他相处的机会。
他跟在苏绥后面,像一个沉默寡言,却无比忠诚的骑士。
到酒店之后,苏绥开了三间房,他把其中两把钥匙分别给了宁清和顾屿安。
“不晚了,都休息吧。”
酒店前台悬挂的钟表有不同国家的时间,京城现在是凌晨两点,而罗马时间是傍晚六点。
苏绥和顾屿安还在意大利时,往常这种时候,他们结束了一天的课程,就会去佛罗伦萨大教堂前面的空地上喂鸽子。
顾屿安怔怔的看着苏绥,项链上银制的白鸽吊坠紧紧贴着胸口,传来一阵一阵的凉意。
他有一瞬间的恍惚。轻,有的是时间找到更好的。”
苏绥不是很想多提林望景,转移话题:“走吧,这附近有家星级酒店,我先带你去休息。”
宁清见他神色间带着些疲倦,顿时心疼的不行,自责道:“早知道我应该听你的,害宝宝忙了一天还……”
说到一半,她忽然意识到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反复提起,于是赶紧打住了。
宁清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顾屿安,笑着说:“小朋友,你要和我们一起吗?”
就算没有替苏绥出气狠狠打了林望景这一出,光是看顾屿安一路上为苏绥失魂落魄的这个劲,久经情场的宁清心里也门清,这人必然对自己儿子有不同寻常的心思。
闻言,顾屿安有些惊喜,他下意识的就要答应下来,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喜悦,转而看向苏绥,带着些卑微的问:“可以吗?”
苏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随意。”
“好。我给阿姨提行李。”只要苏绥没有明确拒绝,顾屿安就不会放过每一个和他相处的机会。
他跟在苏绥后面,像一个沉默寡言,却无比忠诚的骑士。
到酒店之后,苏绥开了三间房,他把其中两把钥匙分别给了宁清和顾屿安。
“不晚了,都休息吧。”
酒店前台悬挂的钟表有不同国家的时间,京城现在是凌晨两点,而罗马时间是傍晚六点。
苏绥和顾屿安还在意大利时,往常这种时候,他们结束了一天的课程,就会去佛罗伦萨大教堂前面的空地上喂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