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,燕岑尴尬又急促地说:“孟前辈,墨大夫,外面有些不对劲。”
他不敢回头张望,只是拉住缰绳,另外一只手扣住暗器的革囊,警惕地望向远处树林。
墨鲤伸手推了推孟戚。
方才一磕碰,孟戚顺势就压在了他身上,耳垂似衔珠落入“龙口”,现在墨鲤右半边身体都是麻的,一阵阵的颤栗蹿上脊背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。”墨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孟戚也没过分,抬手指了指车顶,以及遮得还算严实的布帘。
——都看不到太阳,怎么能算光天化日,沙鼠理智气壮。
这时两人忽然一顿,不约而同的侧耳倾听。
远处有喊杀声,混杂着马蹄声响,以及刀兵交错的撞击。
孟戚霍地站起,掀帘跃下马车。
“你暂且避一避,我与墨大夫去前方看看。”
燕岑一愣,正要说什么,再对上第二个出来的墨鲤,瞬间在大夫的目光里服软了。
是的,谁让他还是半个病患呢?
这边孟戚也十分放心,有燕岑在,他完全不用担心马车会出事。
两人施展轻功,没多远就见到一片混战。
有兵卒模样的人,有衣衫褴褛的山匪,更多的却是兵器各异的江湖人,最乱的是里面还有一支商队,箱子被围在中间,伙计马夫都抄起兵器毫不退缩的拼杀。
孟戚玩味地看着这各方人马,感觉像是一些私下为寇的兵卒败类、山匪、以及绿林黑道同时看上了一批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