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莫名其妙地问:“你这般看我做甚?”
那目光一言难尽,像是被人塞了一嘴的稻草偏偏不能吐出来。
“我觉得你不是墨大夫,而是孟国师。”宿笠面无表情地说。
墨大夫是什么人,是绕山一周追他几百里问他要不要治病(大误)的神医。听说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会越变越像,难道这就是真相?那他要跟自己的刀一辈子,想必就能触碰玄之又玄的武道巅峰了吧。
“……”
墨鲤揉揉额头,他是对排兵布阵不感兴趣,可是离开岐懋山之后遭遇的连番变故,一切所见所闻加上孟戚一直在耳边的念叨,这念得久了,耳濡目染很奇怪吗?
龙脉也不是一成不变的。
再说他这也是半瓶子水,长了眼界见识,不懂六韬武略。
“我们对天授王的事情知道确实很少,益州消息不通已久,只能知晓明面上那些过往。甚至天授王经常佩戴紫金面具的事,还是当初你说的。昔日西凉人跟天授王也有过来往,你还知道什么隐秘的消息?”
面对墨鲤的追问,宿笠苦着脸一声不吭。
——沉迷刀法武道,要不是接了吴王六百金以为马上要出门干活,谁管天授王是哪门子货色?
“圣莲坛罗教主在逆军中极有地位,要不杀了他?”
宿笠试着提议,墨鲤不得不问:“这位罗教主武功如何?”
刀客眨了眨眼,不答。
他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,意为不确定,武功可能不在宿笠之下。
这激起了墨鲤的战意。
宿笠敏锐地抬眼:“你不该在城墙上留刀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