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泾川或许知道一部分内情,他对裘思的了解……远比你多。”
秋景静默一阵,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外面就传来惊慌的叫声:“阁主,不好了!裘先生那边可能出事了!”
秋景迅速踏出房门,来报信的正是撼山虎,他满脸愤怒地说:“那些老家伙故意把消息按下来,不报给阁主。如果不是我在城里还有好几条路子,都把我撼山虎当铁杆兄弟待,只怕我们至今还要被蒙在鼓里!”
他说话跟放炮竹一样,张嘴就是一长串,似乎都不用怎么歇劲喘气。
“听说东云坊那边死了十几号人,我已经派别的弟兄去连夜打听了……”
“行了,先不要乱。”秋景摆手道,“轻举妄动不可取,谁知会不会是陷阱,都待着不要动,先把风行阁内外清肃一遍。”
撼山虎一愣,忙不迭地点头称是。
***
当夜,城外一块荒坡。
这里曾有几块偏僻的田地,随着附近村落的百姓负担不起田税去做了佃户,这些贫瘠的土地只得任其荒芜。
野狐做窝,黄狼钻洞,乌枭夜啼。
天幕一弯残月,幽幽地亮着,照着飘摇的白幡。
程泾川停住脚步,看着附近树下站着的孟戚,又望向带他来到这里的墨鲤。
“在前面。”孟戚示意道。
程泾川其实早就看到山坡上那口薄棺了,他也看到了棺材前站的秋景,只是他仍旧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一句肯定的答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