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野性难驯,养是养不住的,猎户抓獾是看中了它的皮毛跟可以炼油的肥肉。
虽然眼前这只獾瘦得皮都松垮垮的挂在身上,但是看它完好无损的利爪就知道不会是家养的。
墨鲤下意识地把沙鼠往怀里揣深了一些,因为田鼠与山鼠都是獾的主食。
——仔细一想,想吃沙鼠的野兽太多太多了,天上飞的地上跑的,一不小心就撞见了。
獾低下脑袋,它太虚弱了,虚弱到可能无法觅食,因为觅食的同时它还得躲避别的野兽,避免自己成为盘中餐。
虽然救它的人有种很舒服的气息,但是上面这个人好像气息更浓一点,又好像……饿到头晕眼花分不清,总之上面的人更可能有食物,救它的人则是一穷二白。
墨鲤望着面前战战兢兢的獾,恍然间仿佛见到了岐懋山那只白狐。
“不是人养的,只是颇有灵性。”墨鲤从背篓的包袱里拿出一根苞谷丢过去。
獾眼睛一亮,笨拙地接住后就开始埋头大吃。
宿笠久久地看着它,獾立刻转了个方向,牢牢地护住食物,俨然一副“用完就丢”的样子。
竹篓里传来山雀不满的叫声,墨鲤不用听就知道是它在抗议,这苞谷是山雀的口粮。所谓吃饱喝足临走回家还要带上一些,就是飞鹤山龙脉了。
沙鼠幸灾乐祸,他猜到这只獾为何能觍着脸凑上前乞食,不就是灵气嘛!然而獾的眼里只有人,它看宿笠很顺眼愿意相信,看墨鲤也很顺眼,偏偏疏忽了同样满身灵气的山雀。
谁让飞鹤山龙脉小呢,谁让飞鹤山龙脉离墨鲤太近呢!
这一下就从龙脉沦为食物了。
獾飞速地啃完了苞谷,摸摸肚子,哧溜一下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林子里。
刀客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