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皮毛还在,干瘪瘪的覆在骸骨上。
有些被撕咬得七零八落,毛皮都被啃了,应该是摔死、饿死后被其他运气好掉在树叶等缓冲地带的野兽吃了。
又或者说,没有当场摔死才是真正的运气不好,被困在这个地洞里,上是上不去的,更没法生出一对翅膀。
宿笠凭着过人的目力,估摸出了一条可行的路,他在坑底的树林里折了一些树枝揣在腰间,准备在远处有石头但近处没借力点过不去的时候,找个岩缝插进去。
他虽然轻功了得,但性命攸关,这树枝不能太细,细了撑不住,亦不能太粗,粗了就没法送进岩缝里。
当然如果灌注真气的话,什么树枝都能扎进去,可那样树枝就“脆”了。
表面看着完好无损,一用力就裂。
宿笠挑了半天,忽然听到旁边草丛里有动静。
他一个箭步,愣是把里面的东西撵出来,追着堵在了岩壁一角。
那是一只獾,全身棕色,脑袋是黑棕白相间三竖排花纹,正凶悍地冲着刀客叫。
然而叫声哼哼的像猪一样,又因为瘦弱,声音极小。
宿笠看了看它,抬脚走了。
獾忙不迭地缩进草丛里。
过了一阵,它悄悄伸出头,望着那个人类在岩壁上慢慢攀爬,比猴子还要灵活。
宿笠脚下一滑,凌空三个翻身,稳稳地落在地上。
獾瞪圆了眼睛,想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什么没有摔死。
刀客琢磨了一阵子,又重新开始爬岩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