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满身泥浆,脏得要命。”孟戚顺手把山雀搁在了自己背后的包袱上,顺带在包袱皮上擦了擦手。
山雀气得要蹦,可是一用力整只雀就陷进了包袱皮里,只剩头顶一簇黑毛还倔强地露在外面。
孟戚连看都不看。
没事,龙脉没气也憋不死。
有事的是阿颜普卡,他连着受了两次伤,先跟孟戚战了一场,消耗了极大的气力,这会儿已经没有精力再跟墨鲤拼下去。眼见飞鹤山龙脉就在这里,他几番靠近都没能成功,只能苦思脱身之计了。
瞅了个机会,阿颜普卡急退数尺,觑空开口道:“尊驾在屋中看到了故人之物否?”
包袱那么扎眼,阿颜普卡怎么可能注意不到。
家里有什么东西,做主人的还能不清楚吗?
太京龙脉会带走的东西不少,唯有一样是绝不会拉下的。
阿颜普卡眯眼道:“画圣杨道之的名作,搜集到手可是费了我好一番心血。”
墨鲤闻言,手上不禁缓了一缓。
猛虎图背后有机关的事,甚为蹊跷。
那边孟戚听到画圣之名,眉头一皱。
阿颜普卡在墨鲤眼中看到疑惑之色,心里大定,长声笑道:“画圣之作里最富有传奇之说的就是这幅猛虎下山图,曾有梁上君子行窃,入屋却发现有一猛虎趴伏在窗边沐月光酣眠,惊恐之下翻墙逃命摔断了腿。翌日官府来人一看,屋内并无任何猛兽痕迹,唯有墙上悬有猛虎图,而后杨家仆役也有数次见过那虎,出没于后院草丛、廊下……”
画上的虎当然不可能半夜出来溜达。
联系这幅画所作的地点,这个跟画上一模一样的猛虎,能无声无息跑到太京繁华坊市里在杨家溜达两圈的,当然是武功高强,能变人又能化为动物的龙脉了。
终于绕过这道弯,领会了阿颜普卡意思的墨鲤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