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神之裔是不能输给别人的,西凉人对阿颜普卡的崇敬跟信仰会崩塌。
如果这个不是人呢?
昔年孟戚为了打得过摩揭提寺的僧人,特意翻过一阵子佛经,所以他知道魔罗跟波旬是什么意思,这是不把他当人看了。
虽然不是人但也不想去佛家客串天魔跟魔王的孟国师:“……”
算了,西凉人可以跑,阿颜普卡必须死。
孟戚反手一剑,急追上去。
阿颜普卡仗着地利,原本有信心甩开孟国师,可他越跑越感到不对劲。
孟戚不是跟在他后面追,而是冷不丁地阿颜普卡眼前就冒出一道剑光,孟戚已经绕另外一条河道走到他前面了。
一次两次是巧合,三次五次就不正常了。
阿颜普卡心中一凛,原本他以为是西凉人里面出了叛徒,这才让孟戚无声无息地闯了进来,可刚才一番打斗,孟戚完全不像熟悉村落房屋分布的样子,却又在黑夜里快速准确地找到了外面搭有木棚的花田。
一般偷袭的话,不是应该先劫了放兵器的仓库吗?
芦苇荡这边没有存火药,主要是太潮湿,不然阿颜普卡真想让孟戚墨鲤尝尝火药机关的滋味。
他面色铁青,咽下涌到喉口的血,身形下掠,借着茂盛的芦竹遮蔽行踪。
阿颜普卡知道,应该是地图泄露了。
——孟戚知道这片水泽芦苇荡的河道地形图!
谁给他的?就连住在这里的西凉人都未必能把所有河道的位置画清楚,有些地方很危险,只有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才能做到。出身往礼氏的黎主薄一死,就只剩下费庭部的费察了,费察就是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孟戚硬生生拽上房顶,至今生死不知的倒霉蛋。
阿颜普卡心中一突,扫视河面林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