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凉尚未复国,阿颜普卡手下的人对他的称呼也十分混乱。
祖上是出身奴隶的,多尊他为主人。
像孙掌柜跟黎主薄这般自诩智士奇才的,学汉人规矩喊主公。
其余沉溺在西凉昔日繁盛荣华里的党项八部贵族,则守旧称为赞普。
这是随着摩揭提寺高僧而来的称呼,在遥远的高山之间,那里的首领就叫赞普,意为神灵。
作为西凉皇族后裔、密谛法王的弟子、摩揭提寺最高武学的传人,自然当得起这个称呼。
“尹家的桃花酿酒坊,近日可有动静?”
“这……没有。”
“东崖下的那座倒塌的山神庙呢?”
阿颜普卡的神情逐渐狰狞,挨个问了他认为孟戚可能出现的地方。
最后只得到了都没有可疑外人出现的消息。
“赞普,我们用鸽子传信,或许有纰漏,属下亲自去跑一趟?”
一个西凉人揣测着阿颜普卡的心思,试探着问。
阿颜普卡冷冷地扫视众人,竟是除了个别年轻气盛的,其他人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其中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,颤巍巍地咳嗽道:“赞普,那孟国师的年纪,算算也该是跟我一般了,何必要去招惹。”
再等几年,孟戚不就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