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不用费多少工夫。
荆州军已经全线开拔到了江岸边,后方营地的辎重车源源不绝地送来。
之前投石机砸来的石块被人力搬走,野草成片拔除, 高低不平的土坡被强行填平。
墨鲤呼吸一顿。
孟戚与他距离极近,当即道:“没事, 只是驻营,暂时还没有开战的意图, 你看船没有调来。”
如果荆州军是早有准备,大型战船楼船怎么说也该开过来了, 之前齐朝斥候乘的那两条小破船根本不够看。
“这个阵仗你觉得是发生了什么?”墨鲤试着从领兵将领的角度揣测,结果一无所获。
“调兵是大事,对北岸示威就更不寻常了……像是受到了威胁愤怒所致,大夫在此等候,我去兵营转一圈就来。”
孟戚说完就没了影子, 墨鲤借着漆黑的夜色寻了一个隐蔽的下风口, 看着荆州军忙碌着在江岸边挖陷阱。
陷阱很粗糙,只要长了眼睛的都不会踩中。
与其说是陷阱,不妨说是一个直白的“拒绝进入”告示。
半夜爬起来干活,荆州军的将士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, 挖两铁锹就开始打哈欠。
有个将领模样的人拿着千里镜对北岸眺望。
可惜这大晚上的,只有月光,江面又开阔,除非是大批船只渡江而来,否则根本在看不着什么东西。
孟戚去了约莫半个时辰,墨鲤等到有些犯困了。
恰好这时耳边一阵风过,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