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是种种,与屋顶上的人会毫无关联吗?
“阁下今日两番找上门,做了不请自来的恶客却连名姓也不报,反倒需要我自己打听。打听就打听罢,又说陈年旧事不值提……哈,亡国之恨,败摩揭提寺之仇如果能一笔带过,尊驾为何还要复国?为何此刻站在屋顶迟迟不走?”
斗笠人听孟戚连讽带刺的说了一通,竟是不恼。
“万法皆空,名不过虚妄,多年不用确实忘了这一遭。吾名阿颜普卡,吾部亦有改汉姓的习俗,称我费普亦可。”
西凉国没有自己的文字,语言却是有
的,只是各部略有不同。不巧的是,阿颜普卡就是孟戚压根不懂什么意思的词。
虽然关外草原上的人名字颇多重复,但是名字往往也是一条线索,斗笠人能扯起这面复国的旗帜,被孙掌柜黎主簿等人奉为主上,那他必须得有一个能撑得住场面的身份。
密谛法王的弟子?不够!
哪怕摩揭提寺的僧人地位崇高,国师与帝王不是一回事。
想要做王,总得跟国主有血缘关系。
实在没有可以生拉硬扯,或者冒名顶替某位皇族后裔。比如“阿颜普卡”确有其人,但不是眼前这个。
说话间,那种让人不适的压迫又来了。
“哼。”孟戚冷笑,想故技重施?
阿颜普卡忽感脚下传来一股暗劲,身形下意识地拔高。一道紫光穿透瓦片间隙,刺空之后又无声消失,被劲风掀起的瓦片依次落回,屋顶竟安然无恙。
因为这一剑,本不是冲着伤人去的。
堆积的灵气生生被剑锋击破,快速向两边涌去。
——孟戚驱使不了上云山之外的灵气,但他会破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