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“枣子”十分饱满,还涂了一层漆,红亮亮的十分诱人。
鼓面上的沙鼠眼珠圆溜溜,两只爪子捧在胸口。拨浪鼓一晃,就好似枣子在沙鼠眼前飞舞,沙鼠眼巴巴地看着枣子咣咣地撞击着,怎么也捞不着。
墨鲤寥寥几笔画出的沙鼠,相当传神,木匠描得也好。
孟戚:“……”
真真猝不及防,他以为是沙鼠用爪子敲肚皮的。
他还是把大夫想得太简单了。
木匠原本想问墨鲤给的画到底是什么动物,不过这年头画出的图本就失真,加上吉祥花纹愈发难说,本就是逗孩子玩的东西,没想到做出来之后,比那大肚子弥勒佛更吸引人。
“……都已收了钱的。”木匠含糊地说着,与其说是解释,不如说他在说服自己。
这样他才能压住畏惧的情绪,蹲在街边等。
如果不是墨鲤叫住他,木匠压根不敢主动上前。
墨鲤刚接过拨浪鼓,木匠就抱着东西跑了。
街边巷角有人伸头伸脑地冲这边张望,那是衙役与捕快,他们磨磨蹭蹭地不肯现身。
孟戚轻咳一声,装作没看到拨浪鼓,直接进了黑衣人刚才冲出来的铺子查看。
墨鲤留在街边,将散落的暗器一一毁去,这些暗器也无一例外都淬了毒。如果将它们留下,很可能导致误伤。
两个黑衣人最初看到墨鲤去碰门板上的暗器时,依稀露出狰狞的笑意,紧跟着笑容就僵住了,他们看到墨鲤手拂之处,扑簌簌落了一堆碎末,掉落在地上。
墨鲤拿出火折子,将木质的门板彻底敲碎,丢在那堆碎末灰土附近烧了起来。
烟起初有些怪味,随着火舌翻卷,很快就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