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主要是一条鱼怕什么凿船。
锦水先生极是窘迫,当初在码头上,他对陆慜说附近跟着的人都是“收领路费”的地头蛇,又主动给了钱,结果何耗子把他们往危险里带。
如果他真的怕这怕那错过这趟船,留在码头上了估计还会遇到危险。
书生越想越是惶恐,加上紧张忧虑,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,甚至眼前发黑。
“先生。”
这声音像一盆凉水,一下把书生泼醒了。
他恍惚着抬头,看见墨鲤不知何时又把一卷书拿在手里,孟戚坐在旁边,悠闲地拿着一包荷叶糕,清甜沁人的香味像是灌进了他的脑子。
这低矮破旧,原本充满鱼腥气跟怪味的船舱,也变得没有那么昏暗压抑。
水流跟船桨接触的拍打声,有规律地传耳中,书生绷紧的身躯逐渐放松,煞白的脸色慢慢好转,他定了定神,苦笑着道了一声惭愧。
“为吾之事,搅扰诸位不得安宁,实是惭愧。”
“先生客气了。”
孟戚就着油纸包,将荷叶糕送到墨鲤面前,后者摆了摆手。
“栗子糕?”孟戚又伸手去车上摸。
锦水先生:“……”
除了女眷跟年纪尚小的孩童,哪有路上带糕点的?这东西容易碎,既贵又不经放,馒头油饼以及肉干腌菜才是常见的吧!
陆慜却觉得十分快意,识相的就赶紧滚蛋,要留下来同行就只能像他这样当瞎子聋子,只有不看不听不想,才不会为难自己。
“事已至此,先生能否说说,这查爷是什么来头?”孟戚用脚踩了踩旁边的麻袋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