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才在做什么?唤一声即可,为何动手?”
“怕惊着大夫。”
对着那张笑吟吟的面孔,墨鲤忽然觉得手痒。
是想把胖鼠搓揉成一团乱毛的手痒。
“最迟后日,京城必定有变,就看齐朝这位太子有多大的能力了。”孟戚十分自然地除了外衫。
春日尚寒,穿得都是夹袍,外衫下面还有一件衣裳。
墨鲤看到孟戚不止脱了外衫,似乎还不打算停手,便有几分纳闷。
“嗯?”孟戚忽然低头望着里面的亵衣,扯着几根线头说,“这衣服的质地也太差,还没洗就破了。”
墨鲤下意识地伸手一摸,发现有破洞,然后一不小心,也拽出了几根线。
“……”
如果墨鲤生在富贵繁华之处,没准就真被孟戚糊弄过去了。
可是衣服破洞、磨损脱线的情况,墨鲤见得太多了。
这破的地方,分明是被扯坏的,再一摸位置,正是沙鼠刚才趴着的地方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眼看某人就要凭着厚脸皮强行蒙混过关,墨鲤拢起衣服,直接地说:“孟兄可是需要锉刀?”
锉刀是修指甲的物件。
孟戚神情一滞,他了解的大夫不是这样,大夫秉承君子之道,像这样彼此尴尬的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,会顾左右而言他,会很配合地改换话题。
说好的君子可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