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孟戚懂兵法,也带兵打过仗。
有的城池虽然城门被攻破,但仍会有残兵留在城中巷道里负隅顽抗。
有时则是留在己方城内的奸细,策动叛乱,试图烧毁粮草或夺城,在李元泽征战天下时期孟戚有很长时间都在镇守后方,他对这种地形的排兵布阵再熟悉不过。
只要粗略地看几眼,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。
“我们去的时候,还没有这般严密,等到从宫里回来,几个能够埋伏的地方已经布下了重兵,就像张开了一张大网,等着鱼儿出现。”
孟戚似不经意地挨近墨鲤,然后微微低头,
眼看着那张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,墨鲤的呼吸一乱,随后又恢复如初。
对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来说,这是十分反常的。只因内家高手的气息平稳,无时不刻都在运转内力,吃饭睡觉都不会受到影响,这种调息规律很难被打破。
孟戚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现,他拿起了那串琥珀,抬头继续说起了禁卫军在坊间的异常之举。
墨鲤定了定神,方才一闪而逝的念头快得他没有抓住,内息停顿却是实打实的。他知道这个瞒不过孟戚,不免有些窘迫。
窘迫是因为无法解释自己方才的意外。
“抱歉,大夫,我应该说是……等猎物出现。”
鱼什么的,只是个形容。
孟戚拨弄着那串琥珀珠子,心想不能做得太明显。
如果大夫察觉了,翻脸是不会,但是会熬苦药啊!
孟戚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,继续道:“刘澹身边只有十几个亲卫,即使弓马娴熟,是北疆苦寒之地的杀出来的悍卒,也很难突破重围。这是一种势,逼迫刘澹离开京城的势,让他感觉到危机临身,官职不保甚至可能丢掉性命,一旦刘澹抗旨试图潜逃出城,叛逆的罪名就会扣下来,就算当场将人射杀,旁人也说不了什么。”
墨鲤被孟戚的话分去了心神,不禁皱眉道:“刘澹的兵马都在平州,即使陆璋身体恢复需要武官来压住太京内外的局势,也不会找刘澹,他有什么威胁,值得那些朝臣处心积虑地对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