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眼所见。”墨鲤没说自己也在将军府蹭了个屋子住,他将银针收起来,淡淡地说,“刘将军的日子不太好过。”
太子会意。
齐朝的武将一直被文臣打压,有皇帝的纵容,也有文官就是看武将不顺眼,认为手握兵权的武将都是威胁的缘故。
如果皇帝不能理事,文官得势,刘澹自然会过得水深火热。
“太子依旧打算将玉玺留给六皇子,支持六皇子登基?”
“大夫的意思是?”
“六皇子年岁小,即使有几位兄长帮扶,齐朝也会迅速落入忧患之中。”
更别说上面两个皇子都不乐意帮老六。
太子苦笑,他这是别无选择,不然为何提出把皇位给孟戚?
“殿下为何不自行登基?”墨鲤平静地问。
“孤,时日无多……”
太子语气惊愕,可是神情间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“楚朝三王或许不足为惧,可是西南的天授王却蠢蠢欲动,又有圣莲坛这等蛊惑百姓的恶徒作祟,京城中更有网罗武林中人去为天授王效力的江湖败类。如此看来,天授王必定不满足于西南之地,举兵攻打附近城府,剑指太京都是迟早的事。”
墨鲤顿了顿,又道,“殿下时日不多,齐朝何尝不是危在旦夕?如果陆璋还在位,或许可以一挡,如今六皇子偏执地想要闹事,三皇子试图借助文臣的力量谋朝。我观陆璋心胸狭窄,事到如今,更不能指望他放下成见。你若是登基,至少三位皇子都会协心同力。”
做皇帝跟不做皇帝的区别是很大的。
不止是礼法称呼跟祭祀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