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经常不能动手搜查,只能靠眼睛,郁兰确信自己方才没有看错,这位神医的衣服下面确实鼓出来一截,而且很小,说是钱袋都勉强。
再说哪有人把钱袋塞在胸口?
如今已是春日,多穿夹袍,比棉衣薄多了,又不比夏日的宽袍大衫松快,所以稍微鼓出来一点,就十分明显。
“……”
等等,好像还在动!
郁兰大吃一惊,赶紧示意身边的宫人留意。
其他人不明究里,还以为墨鲤有什么问题,便警惕地缓缓靠近。
墨鲤无视众人打量戒备的目光,他走到距离太子床榻五步远的地方,抬手做揖礼,举止从容,并没有因为太子的身份多几分敬重,也没有倚仗自己的武功就随意不羁。
闻讯赶来的陈总管见了想要呵斥,却又感到踟蹰。
墨鲤只在意怀里的沙鼠,只要沙鼠不被猫抢走就行,别人怎么想他并不在乎。
“大夫请坐。”
太子神情一动,换了一个更贴近的称呼。
墨鲤确实不太喜欢神医的称呼。
宫人要搬绣墩过来,被墨鲤制止了。
“不必,我在这里诊脉即可。”
墨鲤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夫去普通人家里治病似的,待太子伸出手腕,便心无旁骛地开始号脉,半晌又让换一只手。
寝殿内无人说话,只有太子低低的咳嗽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