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澹目瞪口呆,等回过神,他连忙催促道:“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南镇抚司那边乱起来了,据说衙门里面没东西能果腹了。他们跟禁卫军争吵,声音传得老远呢!”亲兵撇撇嘴,不屑地说,“那些个禁卫军也是可笑,认为这次能彻底压下锦衣卫,对骂中洋洋得意地说宫同知可能死在江湖匪类手里了。”
刘澹摇摇头:“宫同知在南镇抚司的名望比锦衣卫指挥使还要高一些,这些禁卫军这般出言不逊,简直是捅了马蜂窝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?难怪呢!”亲兵赶紧补充道,“那几个锦衣卫一听就怒了,冲出来就伤了好些个禁卫军。没见血,就卸了好几条臂膀,还说什么他们同知会武功,上云山又那么大,怎么可能出事之类的话。随后禁卫军那边说漏了嘴,原来京畿左营的谭将军是带着火炮去的,火炮啊!直接轰山!”
饶是刘澹,也惊得说不出话。
太京怎么会乱成这样?
“现在呢,禁卫军跟南镇抚司那边如何了?”
“还不清楚,有个兄弟蹲在那边看着,我先回来禀告将军了。”
刘澹闻言眉头紧锁,后悔道:“我们就不应该进京,在外面耽搁一段时间就能看清风向了,如今被卷进了漩涡,真不知如何脱身。”
“这好办,不如我们偷偷混进禁卫军的队伍,见机行事?”亲兵建议道。
“不成,那侍书郎虽然不认识我,但他回去一说,本将的身份瞒不住。到时候上门寻人寻不到,怕是要被直接打为叛逆。”刘澹长叹,伸手揉着眉心。
这可真是坐困愁城了。
就在刘澹发愁之际,又有个亲兵匆匆忙忙跑进来。
“将军,出怪事了!”
刘澹不像之前两次那样惊诧,他只是抬了抬眼皮,沉声命令道:“说!”
这个亲兵比较年轻,他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:“何侍郎家里出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