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城卫搜索巷子,陆慜见势不妙想要去后面躲避,墨鲤看了他一眼,认真道:“现在跑迟了,不过不必担心,除非是熟识你的人,否则就算亲眼见过你一两次,此刻绝对没法认出你。”
陆慜一愣,下意识地看自己的衣着。
虽说换了一套普通百姓的旧衣,但区别应该没有了解。
——等等!
陆慜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,他伸手一摸头顶,脸黑了。
青乌老祖与孟戚打塌了春华宫偏殿的房梁,劲风还削掉了他的头发,昨天忙着杀皇帝,今早又是匆匆一抓,梳都没有梳,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支愣在周围,倒也不觉得有异。现在仔细一摸,赫然发现右边少了一块头发。
“铜镜呢?”
陆慜黑着脸问,然而书铺里没有这种东西。
这时巡城卫也过来了,墨鲤站得比较靠里,他们没看见,视线在陆慜身上一扫而过,见他衣着齐整,鞋子也在脚上,不像是斗殴过的模样。
“店家呢,可有陌生人跑进来?”
伙计听到动静,急忙出来应付,陪着笑说没有。
“这个癞子呢?”巡城卫指着陆慜问。
陆慜如遭雷击,人都浑浑噩噩了,看起来也特别呆傻。
他连巡城卫怎么走的都不知道。
“我,我怎么是癞子了?”二皇子崩溃地问。
“昨晚你钻到了木榻底下……”
墨鲤含蓄地解释,并没有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