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这个缘故,牡丹坊里没有出什么大乱子。负责搜查、封锁这一区域的禁卫军也松了口气。乱党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,除了京郊的田庄,就是牡丹坊了。
看来这次叛乱的规模并不大,没什么可愁的。
气氛一松,日子也变得好过了很多。
昨天还藏在屋子里不敢吭声的人,今天就打开窗子伸头伸脑地看热闹。
牡丹坊尽头的巷子里,有一家牌匾陈旧,门面狭窄的铺子。
这铺子后面还有一栋小楼,连同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,这地方自然也被搜过一遍了,里面的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,铺子的掌柜带着伙计低着头理东西。
伙计长得贼眉鼠眼,经常干一会儿活,就跑到门口偷懒张望。
掌柜也不斥责,就使劲地咳嗽。
咳个三声,那伙计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。
“这都快两天两夜了,还不解禁,铺子里只剩下一些烂白菜了,还吃什么呀?”伙计不停地抱怨着。
米粮家家户户都有一些,可是容易腐坏的蔬菜瓜果,就没有存多少了。
尤其是牡丹坊里跑堂伙计仆役,他们根本不住在这个地方,坊门一关,便被困住了。不少人急得嘴角起泡,坐立不安。
禁卫军早就注意这家铺子伙计的异常了,等路过的时候听到这番话,便移开了目光。
那伙计背过身,就换了一副表情,冲着掌柜努了努嘴。
掌柜悄无声息地进入后堂,东张西望一番,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墙壁上的一个机关,露出黑黝黝的洞口,然后跳了下去。
这不是地窖,而是一处占地极大的密室。
经过一段弯曲的通道,眼前豁然开朗,陈设富贵,到处堆砌着俗气的、金灿灿的物件。半透明的洒金幔帐上竟然是一个个元宝的暗纹,还悬挂着两个巨大的铜钱吊饰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