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默默地想,皇宫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孟戚看了大夫一眼,传音入密道:“楚朝皇室不是这般,可能他陆家特别!”
二皇子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,但是能从墨鲤的表情里猜到一些,他愤愤地扭过头躺在小榻上,不肯再说话。
墨鲤索性继续听那些禁卫军议论。
在禁卫军口中,二皇子不学无术,还三天两头地挨罚。
不是读书识字被翰林学士罚,就是被皇帝或嘉妃罚,动辄禁足,从小到大抄的经都有几百来卷了。这样无用的皇子,是怎么有勇气谋反的?
墨鲤估摸着这个嘉妃就是二皇子的生母了。
禁卫军知道的事情有限,说来说去都是看不起二皇子的话,想来也是,如果他们能够知道皇子母子不和的秘密,估计外朝的文武百官也都知晓了。
赭红的宫墙阻挡了许多秘密,若无变故,这些秘密会被永远地封锁在死寂的宫殿之中,慢慢腐烂。
墨鲤在心里摇了摇头,他看到二皇子直挺挺地躺在那里,不由得就想起东宫里病病歪歪的太子。
——谁家有这么个烂摊子,那确实是死不起。
二皇子他们已经见了,六皇子也见过了,估计剩下的那个三皇子也是扛不住事的。
“各地送来的奏折,每天都有上百封,加上朝堂上的奏折……耽误一天,勉强可行,耽误三天,可能就要出事了。太京戒严,皇城封锁,陆璋最多熬到今天傍晚。就要召见宰相,给他们吃几颗定心丸,否则整个京城都要人心惶惶。”
孟戚靠在墙边,玩着手里的两个金裸子,漫不经心地说,“不知道宰相跟文远阁的直臣被陆璋带到什么地方去了,毕竟皇位可以换人,朝廷中枢不能忽然少人,更不能全部死完。我们就在文远阁等,那些齐朝的重臣迟早会出现。”
二皇子忽然爬了起来,眼睛发亮地问:“然后跟着姜宰相他们,就能找到他了,然后就能动手了?!”
这个“他”当然指的是陆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