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钧缓缓摇头,神情有些古怪。
“哪位皇子都不得陛下的心,动辄会被训斥、禁足或者抄书。太子倒是不会被这样下面子,但是太子的日子也不好过,东宫属官都缩着脑袋做人,投效太子的人更是被处处打压。时间一久,众人知道亲近太子犯了皇帝的忌讳。自然就远着太子了。”
齐朝太子是真正的孤家寡人,徒有尊贵的身份,除了太子妃根本没有人敢向着他说话。
信奉正统的大儒、大才,早就因为陆璋篡位改朝换代被杀或者自己辞官了,留在朝中做官的人都会明哲保身。
墨鲤想起当日他在平州潜入锦衣卫暗属驻扎的宅院,抓了人追问对方的身份,结果那个员外误以为自己是薛知县,随口就栽赃给了太子,说他们是太子派过来的。
那时只以为是那几个锦衣卫在扰乱视线,随意胡扯。
现在想想,这种栽了跟头就扣黑锅说是太子指使的事,估计他们没有少干。
是顺了嘴,也是觉得无所谓……
“这太子,听着是个可怜人。”墨鲤叹了口气。
一个快要死的人想要做什么,往往是常理难以推测的。
或许太子忍了一辈子,却发现自己没有几天好活了,回首自己吃够的亏受够的委屈,怒从心头起,索性策划谋反。哪怕不成功,也不让皇帝好过!
孟戚听得。
如果真相是这般,那么一个脑子有病的青乌老祖,一个快要死了的太子……天知道是不是要把太京掀个底朝天。
孟戚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墨鲤。
说来也怪,以前孟戚经常看,墨鲤都不觉得有什么,现在感到那视线落在身上,便有些微微的不自在。
内力失控有这种后遗症?墨鲤心不在焉地看了看隐藏在周围的江湖人,粗粗估算,约莫也就上百人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只会越来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