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爪峰的云雾好像在往那处山谷汇聚。
墨鲤翻身跃过栏杆,双臂顺势微张,整个人急落而下,看得佛塔下的锦衣卫失声大叫,正要赶去救人,跑到塔下却没等到落下的人影。
再抬头一看,那大夫已经在寺外的树梢上了。
“……这是个人,还是一只鸟?”
锦衣卫目瞪口呆,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轻功,他们副指挥使向来藏拙,有多少本事他们这些做属下根本不知晓。
“难怪同知让我们对这位大夫客气一些。”锦衣卫咋舌,随后忍不住好奇墨鲤究竟在佛塔上看到了什么。
他们一边派人去禀告宫钧,一边也上了塔。
此时在弦月观外,孟戚已经跟青乌老祖过了一百多招。
除去第一掌是不闪不避的互拼内力,其他招数都是即出即收,往往招数还未用老就半途改了,都是因为对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攻势范围,事先等在那里了。
所谓破绽,瞬间万变。
虚则实之,实则虚之。
稍有不慎就会判断失误,而一步错将会步步错,在过招之间落得下风。
然而现在的情况确实势均力敌,打到现在除了毁掉半个弦月观以及十几株树木之外,没有半点收获。
不止孟戚拧眉,青乌老祖也有些沉不住气了。
青乌老祖也练了碎腑拳,另外还学了两三路高明的掌跟指法,结果这些在孟戚面前都发挥不了作用,他更看不出孟戚用的武功。
这位前朝国师似乎摒弃了繁复多变的招数,达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。
忽而飘忽,忽而凝滞,根本无迹可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