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乌老祖是要借着厉帝陵宝藏,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吗?
醉翁之意不在酒,只怕另有玄机。
孟戚心念电转,瞬间得出了一个结论。
他缓缓负手于身后,语气意味不明:“看来,太京又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。”
然后他在那个戴着面具年纪较长的弟子眼中看到了惊骇之色。
孟戚屈起手指,漫不经心地说,“陆璋看重权柄,齐朝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权臣出现,夺江山没兵权,未必能坐得稳。所以这次是某个皇子被观主利用了?闹宫变登皇位,观主是要扶持傀儡?宫禁难入,想要闯宫不容易,十万御林军太多,万箭齐发之下,绝顶高手也讨不到什么好处。你冲进去当做砍瓜切菜,杀起来都费事,看来在宫中是有内应?袭杀锦衣卫,不是防止走漏风声,而是要对锦衣卫副指挥使宫钧下手,这位才是陆璋麾下最有实力者,抓了以免后续出现变数?”
青乌老祖神情一变,又恢复了镇定,他声音嘶哑地笑道:“国师未免想得太多了。”
“明人不说暗话。”孟戚一拂袖,轻嗤道,“你们江湖人不是有这么一说,计谋败露,何苦垂死挣扎?不如手下见真章……成王败寇,不外如是。”
孟戚刚说到成王败寇的第一个字,就悍然出手。
不正不巧,青乌老祖也在同一时刻发难。
劲风化为无形,地面齐齐震动。
两人双掌对上,中间还余三尺,竟是怎么也碰不到。
“国师乃是前朝国师,为何要管齐朝的事?”青乌老祖讽刺地问。
“昔年我在朝堂,尔等方士前来碍眼,如今我漂泊江湖,你们又要惹事生非。”孟戚单掌前推,又加了一分力,睥睨道,“瞧你们不顺眼,跟朝廷又有什么关系?”
青乌老祖也不后退,阴恻恻地说:“老道甚为可惜,原以为国师亦是吾辈中人。”
“笑话,如何就是同道中人了?篡权夺位?”孟戚不怒反笑,不屑道,“小人行径,也敢与我共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