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身官袍变成了乞丐服不说,官帽也被削没了,连同头发跟着一起遭殃,包括鬓边染白的几缕,全都像是狗啃过的一样,长长短短乱七八糟。
后背跟臂膀上有十几道血痕,看起来活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了。
不过,这都是外伤,而且伤口很浅,也就是看着惨而已。
宫钧爬起来,意外地发现孟戚好像不发疯了?不然自己绝对不会只有这点小伤。
“孟国师?”
宫钧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,同时把目光转向墨鲤,显然搞不清这个跟孟戚同时出现的人是什么来路。
墨鲤也终于看见了宫钧那柄刀的全貌。
刀身细长,前端微弯,通体青色,又轻又薄。
刀跟宫钧腰上的刀鞘大小完全不配套,墨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孟戚脸色更黑了。
“尊驾何人?”宫钧警惕地问。
墨鲤看了看外面赶来的锦衣卫,转头又看到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老和尚,忽然有了说辞,他放下行囊,迅速取出了银针。
“不才正是一名郎中。”
宫钧目瞪口呆,又不敢置信地望向孟戚。
“哦,这位也是我病患,在下学医十余年,自恃还算良医,对疑难杂症颇有心得。”墨鲤一本正经地说着,迅速给老和尚诊了脉,还在宫钧来不及反应之前,取出火折子开始焚烧艾草,又将银针放在火苗上烤了烤。
“等等……”
宫钧话没说完,就看到被墨鲤扎了两针的老和尚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宫钧默默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