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戚丢开了盖住眼睛的碎布,心情沉重。
因为墨鲤在帮他拍掉身上的沙土,昨夜刚向意中人诉衷情,今天就为了追这柄衷情剑,风度也好气势也罢,统统没了。
更别说半夜忽然发狂,扔下大夫跑过了好几座山的事。
孟戚有些颓然,他以为自己的病症好多了,其实根本不是。
当他察觉到那个傻乎乎的圆团气息居然还存在,就像一根琴弦崩断了,如果刚才刘澹倒霉地出现在他面前,孟戚不敢确定自己这回能够收得住手。
看着坐在地上发呆的沙鼠,墨鲤干咳一声,他先是收起了软剑,然后把行囊放在地上。
“先找一件衣服穿上。”
说完就转过了身。
孟戚默默地变了回来,打开行囊找衣服。
他知道以墨鲤秉承君子之风的原则,是绝对不会回头偷看的,再说正面又不是没有看过,大夫对他根本没有半点兴趣。
墨鲤分辨着身后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,遥望远处那块巨大的山石,思索着那个没有实体的发亮圆球,那就是上云山生出的小龙脉?
墨鲤感觉不到那个圆球有自我意识。
身为一棵树的四郎山龙脉都比它有灵性。
“大夫。”孟戚出声打断了墨鲤的思绪。
这次孟戚老老实实地拿出了自己的衣服,没有动墨鲤的。
墨鲤看了他一眼,重新把行囊背了起来,没还剑。
孟戚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