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士惊得拂尘都掉了。
“龙”死了,这还怎么打?
这又不是祭品,只是龙的象征物,死了不是触霉头吗?还求个什么雨?
几个道士面面相觑,而何侍郎瞪着六皇子,差点气晕过去。
如果这里不是筇县,而是京城的话,在祭祀上出了这样的事,是要闹大乱子的。怎么说都是一个不祥之兆,何侍郎得立刻跪地请罪,然后写告罪回家等候皇帝发落。
何侍郎颤抖着手,中风似的指着六皇子,嘴唇哆嗦了半天,都没能发出声音。
就在刘澹以为他要直挺挺倒下的时候,何侍郎忽然一声嚎啕。
“陛下啊!”
这声音又高又飘,还凄厉无比,旁边闲闲看戏的刘澹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。
六皇子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,看着何侍郎扑倒在宗庙门口,滔滔不绝地说起了礼仪道德孔孟文章。
“何侍郎,你现在说这些不合适吧?子不语怪力乱神,我们都在祈雨了,你还请什么孔圣人。”刘澹提醒道。
然后他收获了六皇子赞许的目光,以及屋顶上墨鲤与孟戚的另眼相看。
“刘钱袋的脑袋,还挺好使的。”孟戚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一小块碎银。
这是墨鲤专门从钱袋里拿出来,丢给孟国师的买栗子钱。
墨大夫相信如果他不管住钱,抵达太京的时候,所有钱都会不知不觉地变成香喷喷的糖炒栗子,然后就全部消失了。
刘澹没那么快升官,薅羊毛也不能把羊逼得太紧。
算了,还是看好钱袋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