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见到这小娃家大人的时候,衣裳也很正常,怎么待在家里就穿得这么破?
隔壁家房子不小,而且不算破败,至少几年前还修缮过,说明原本日子是过得去的。
一个人的家里忽然没钱了,却怕别人看出来,除了爱面子,就是有难言之隐。
加上在短时间内掏空家底的事不外乎三类:遭灾遇贼、生了场大病、沾了赌迷上嫖。
遭灾的事虽大,但就算是最小的家里被盗也瞒不住其他人,而且根本用不着隐瞒,所以不可能是第一种。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有晒草药贩卖草药的习惯,应该都懂一些药理,若真是患了重病,因治不好败光了家底,村民同样能知道。
所以就剩下最后一类了?
墨鲤有些拿不准,万一那个妇人就是随便穿了件破衣呢?
正想着,窗边传来了动静。
圆滚滚的沙鼠费力地从窗缝里钻了进来,毛都被刮掉了两根。
墨鲤连忙从行囊里翻出衣服,又把门重新关好,再一转身,房间里已经多出一人了。
孟戚慢吞吞地穿着衣服,看到墨鲤,还挑了挑眉。
墨鲤的目光在孟戚的胸膛跟腹部停留了许久,直到后者把单衣拉上。
“大夫怎么了?”孟戚明知故问。
沙鼠的爪子体会过,大夫的体格比较单薄。
因为化形出来的模样是固定的,只有年纪上的差别,连胖了瘦了的改变都做不到,因为本质上他们不会老,一切都以现在的模样为准,所以想要成为横扫千军的黑塔汉子,是不可能的。
孟戚很满意自己“人”的模样,相对来说,墨鲤那样就要差一些。
以己度人,孟国师认为大夫可能在羡慕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