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岑虽然恼这货郎多嘴多舌惹了这场祸事,但都是寨里认识的人,如今人都死了,还是请兄弟们挖个墓穴,把人好好的葬了。
“大哥,你下山找找那几个赤魍山的人。”燕岑不放心地说。
墨鲤总觉得赤魍山这个名字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过,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。
平州境内有许多山,很多山根本就是个山包,地图上也不标注,除了当地人根本没人知道名字。
就这么闹哄哄地过了一夜。
大当家也不休息,再次下山去了。
燕岑被墨鲤盯着喝了一碗药,这位见多识广的二当家被生生地盯出了一头冷汗,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碗,早喝早解脱。
事后一想,这位大夫逼着病患喝药的方法也很奇怪,不发怒也不指责,就这么看着你,能看得人心里发慌,坐立不安。
也不知道跟着大夫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,怎么能扛得住天天被大夫盯的。
山寨不大,燕岑自然知道他们回来之后,墨鲤熬了一罐药汤。
那药可比二当家手里这碗苦多了,风一吹,苦味能飘出半里地,路过那间石屋的人都忍不住加快步伐。
结果那人说喝就喝,完全不当回事,果真是条汉子。
这事墨鲤也很纳闷,苦成这样的药,寻常人可能进口就要吐了,孟戚却像喝碗茶汤似的一饮而尽,他差点怀疑孟戚的味觉有问题。
“大夫给的药,我能不喝吗?”孟戚挑眉道。
墨鲤面无表情地说:“那我给你拿块硬饼,泡了药汤再吃?”
孟戚吓得坐了起来,从容不迫的姿态尽失。
“逗你的,放别的东西破坏药性。”墨鲤看完了热闹,慢吞吞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