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墨鲤回答得虽然干脆,孟戚却看出了端倪,大概燕岑身上还有别的秘密,而墨鲤作为大夫,想了想还是觉得不适合告诉他人。
哪怕他们无话不谈,大夫还是有自己的原则。
孟戚无奈地想,他主动忽略了这事,起身道:“你熬药,我去打听方士是否来过石磨山的消息。”
墨鲤熬的药,是孟戚的。
石磨山二当家燕岑的药,自然有山寨里的人费心。
要进口的药汤,墨鲤自然不会假手他人,他忙了一阵,忽然听到屋外有很轻的脚步声,转头一看,正是脸色蜡黄的燕岑。
墨鲤料到他会过来,也不惊讶,只让燕岑坐下再说。
燕岑沉默着行了一礼,然后慢慢地扶着桌子坐了。
“真的是肠痈?”燕岑神色难堪地问。
“你发作时,右下腹按压后疼痛,是也不是?”
“……大夫只是号脉,并没有……”
墨鲤把药罐放好之后,坐在燕岑对面,语气温和地说:“我有内力,之前号脉的时候,你也察觉到了。”
燕岑神情变来变去,他还想再说什么,墨鲤已经了然,直接道:“你确实是肠痈,我不会让病患胡乱喝药,这病是拖不得的,我明白你的难处,可你差点误了自己的性命。”
燕岑握住了自己藏在披风里的畸形手臂,神情狼狈。
墨鲤看他实在可怜,忍不住说:“你的担忧并不存在,虽然你有两颗心,脏腑也异于常人,但是……那另外的,不是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