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变回原形的时候,他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,连护住自己都有点够呛。
被山猫追、被蛇咬、被黄鼠狼叼,还被一窝田鼠撵。
谁让这只沙鼠胖呢,一看就很好吃。
当然那些眼瞎的小东西们,都被忽然变成人形的胖鼠收拾了,这种摇身一变成为它们无法抗衡的“巨大存在”,感觉怎么那么有趣呢?
孟戚闭了闭眼,他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忽略了。
头痛,想不起来。
人有父母,妖应该也不例外。
可他不记得这些,沙鼠在中原可不常见。
幻象与记忆并非依照时间顺序出现,它们七零八落的,有些是重要的事,有些就像骑马路过所见的景色。
一时见大雪纷飞,一时又见菡萏满池。
矮树野坡,河渠城郭。
北地塞外,秦淮酒家。
他也曾有过朋友,看似无话不谈,大醉一场终归陌路。
药味越来越浓,草药的气味逐渐变成一种令人舌根发苦的涩。
孟戚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拍了拍,他睁开眼,就又看到了墨鲤。
他眯着眼睛估猜了下瓦罐的位置,然后顺着墨鲤的手掌摸到了。
有些烫,凑近之后觉得更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