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果断地说:“叫秋红来,我为她号脉。”
秋红被孟戚带过来的时候,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墨鲤怕吓到她, 没有告诉她全部真相,只说司家开矿的时候可能挖到了地下水源,需要查清楚对秋陵县的百姓有没有影响。
秋红听了很是愤怒,却知道现在不是痛骂司家的时候, 她干脆利索地伸出了手, 还把袖口卷了起来。
这年月,大夫为女眷号脉, 一般都要隔着一块布碰触。
为避免出现偏差,这块布自然不能太厚。
可是现在荒郊野地,大家身上都是厚实的衣裳,秋红更不是顾忌这些的人,
墨鲤的习惯是,病患如果很在意,他也按部就班,如果病患无所谓,或者病患性命垂危,他对隔层布琢磨脉象没有兴趣。
一个干脆,另外一个坦然,宁长渊若有所思。
他不知道秋红的身份,只觉得这女子或许能帮上忙。
因有改世道变人心的理想,宁长渊从不忽略任何一个人的力量。
“体虚、气弱,身体劳损……另有……”墨鲤没把话说完,只对秋红说,“没什么大碍,仇恨郁结在心,损命亏寿,在所难免。”
秋红没病,她的问题都是多年磋磨留下的。
“水源没有问题?”孟戚追问。
“尚不明确,从秋红这里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症状。”墨鲤沉吟,秋红身体不算好,她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,十条经脉自然堵了九条半,大毛病没有,小问题一堆。
“只能确定,秋陵县的百姓暂时没有性命之忧。”
宁长渊闻言,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