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没有理会他,他施展轻功落到斜坡上。
裂缝深不见底,不过斜坡侧面有个明显的洞口,黑黝黝的,一柄破烂的矿镐横在洞口。
“确实是这里。”孟戚也下来了,他把树留在山崖上。
泥土中依稀可见白惨惨的块状物。
裂缝左侧的石壁上,有星星点点闪烁的光亮,因为被泥浆糊了一层,倒是不太明显。
墨鲤抬手将司颛拽了回来,后者神情里充斥着愤怒与不甘。
“你说司家已经把金矿挖完了,这里不还是有吗?”
墨鲤示意司颛去看洞口。
司颛闻言,直觉地认为这两人确实是为了金矿来,报仇什么的,不过是个前因,听到有金子,谁人不会心动呢?那些自诩行侠仗义的江湖正道,遇到所谓“恶人”的钱财,就更不会客气了。
这么大的金矿,司家挖走了那些容易含金量较高的矿石,石壁上那些不是漏了,而是没有看上。
“……采金很费力气,炼金同样费时间,挖掘含金量次一等的矿石,还不如另开一道新的矿坑。司家现在只余我一人,阁下若是肯高抬贵手,司家攒下的金子,我可以全部交给二位。”司颛的视线在墨鲤跟孟戚身上转来转去。
向来财帛动人心,为金子翻脸的挚友也不少,司颛咬牙想,他要活着,活着才能报仇,才能扬眉吐气东山再起,司家藏匿的金子就是他最好的筹码。
“啊!”
司颛被丢向了那个洞口。
他仓皇地挥舞着手臂,最后死死地抓住横在地上的矿镐,目光惊恐。
松手就是深不见底的裂缝,矿镐已经摇摇欲坠,正在危急之时,一股大力从身后推来,把他整个掀进洞里,差点一头砸在岩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