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雷夏雪,都是异象,还是象征着冤屈的异象。
“造孽啊!”
一个老妇人嚎啕道,她含糊不清地说着方言,孟戚听不明白,便去看墨鲤。
“……她在说金矿的事,据说司家为掩盖事实,杀了所有开矿的人。”
“据说?”孟戚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的奇怪之处。
如果是别的地方,谈到这样的传闻自然要提一声“据说”,毕竟无凭无据,不知真假。可这里就是秋陵县,如果死了那么多人,秋陵县的百姓怎会全然不知?
再者,司家这般做也太过了,杀人确实能灭口,可是开矿的苦力难道没有一家老小吗?难道他们没有一个能出声说话?
“都是司家造的孽!”
瘫坐在地的人们失去了家园,失去了亲人,失去了一切,他们满心愤怒,只想找一个宣泄方向。
“去司家堡!找他们偿命!”
群情激奋,加上伤者的痛呼与孩子的哭声,混乱一片。
墨鲤只是看着他们,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。
“大夫?”
“他们去不了,通往山中的路断了。”
墨鲤知道这些人被恐惧与愤怒冲晕了头,除非把他们打晕,否则是劝不下的,他蹲在旁边为一个手臂受伤的孩童止血,头都不抬。
那孩童被一个女子抱在怀里,那女子垂泪不语。
墨鲤摸了摸孩童的脑袋,又在人群里寻找其他伤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