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戚没有内力,下手并不重,只是被他击中的位置,都会酸痛无比,这些在沙场上被砍伤一刀都能咬牙坚持的骑兵,现在只觉得胳膊腿儿都不是他们自己的,完全不听使唤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
刘将军挣扎着,瞪着这个忽然从湖里出现的人。
“你可知道袭击朝廷命官,是何罪名?”
湿透的衣服跟平时穿在身上的衣服,有时候是两种颜色,刘澹根本认不出孟戚就是昨夜那个煞星。
“尊驾是什么路子?找我刘某人有何事?”
刘澹没有打官腔,他知道对于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来说,官衔也好,品级也罢,统统一文不值。他只希望不要是那种脾气古怪、目无王法的老怪物。
正常人会在寒冬腊月钻进湖里吗?
这种披头散发的怪异外表,十有八九就是那些练功练到废寝忘食,家也不要的疯子。看年纪好像并不大——呃?
刘澹的眼睛都瞪圆了,孟戚弯下腰,审视着刘澹。
刘澹脸上的怒容慢慢消失,变成了一种惊疑不定。
“啊!”
刘将军惨叫一声,双手着地,拼命后退。
在树林里看热闹的墨大夫有些纳闷,孟戚的长相,也不至于吓人吧。
“你见过我?”孟戚的声音里没有情绪。
他虽然看着刘澹,但是目光却比吹过的寒风更冷,好像随时都会一拂衣袖,像掸去尘埃那样杀了他觉得碍眼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