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那头,季承安愣了下,随即调侃道:“你小子主动找我的次数屈指可数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季承安对陆浩还是很了解的。
“我确实有点重要的事要汇报下,是关于老夏的,他才被保外就医没多久,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了……”陆浩知道季承安不喜欢绕弯子,所以直奔主题,把他见白初夏时候,谈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季承安,包括白初夏提出想当最高检线人的请求。
等陆浩都说完,季承安沉默片刻,出声问道:“你对这个白初夏有多了解?人能靠得住吗?”
陆浩心里暗骂了一句,这话就是个坑。
他要是说白初夏靠不住,季承安肯定不同意白初夏跟最高检扯上关系,可白初夏手里又有一些情报,季承安想弄清楚,肯定又会把皮球反踢给他,让他去白初夏那里套话,这是领导的一贯作风。
可如果他说白初夏没问题,就相当于他替白初夏做了担保,季承安很可能请示完上头领导,同意白初夏以线人身份加入专案组,白初夏要是一心一意办事也就罢了,万一有二心,成了无间道,在追查老夏案子的关键时候,背叛了最高检,那陆浩这个最初的举荐人,是要承担责任的。
不管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他都别想撇清关系,可如今季承安征求他的意见,陆浩只能中肯的评价道:“我跟她合作过,这个女人非常能隐忍,有头脑,人品也还可以,不过她属于做生意的女强人,很有野心,极其想跟官场的人绑在一起,想找靠山……”
陆浩不仅说了他对白初夏的一些印象,还花了十多分钟,说了白初夏和丁鹤年之间长达数年的恩怨情仇,他说的越多,季承安对白初夏了解的就越多,陆浩更多的是希望季承安自己去判断。
季承安听完后,也被惊讶到了,不禁感叹道:“这个女人不简单啊,居然隐忍了这么多年,我看丁鹤年死掉的儿子和出事的女儿,就是她的手笔吧。”
“季检,没证据的事,我可不好下定论。”陆浩笑了笑,没接这个话茬。
“你小子官越当越大,也越来越油了,不过话说回来,其实白初夏做什么,我不关心,我只在乎她能不能在夏东河的案子上发挥作用,只要她真的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线索,协助我把王耀南和那五十亿追回来,把案子完美收官,让我没有遗憾的退休,我就知足了,只要她真有这个本事,我可以保着她,甚至给她介绍其他官场的关系,她不就这点要求嘛。”季承安冷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