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师爷面露难处。
毕竟古往今来,都是男人种田或经商,来养活一大家子的人。
只有那些家中出现变故,或者男人出了什么事情的,才会让女人出来讨生活。
见陈老师爷这般为难,大公主顿时嗤笑一声,“这困扰旁人数千年的难题,怎么,你是怎么认为,我家小初初就一定能够解决?”
她最烦这些没有本事的男人,自己不咋地,非得把这些个难题丢给旁人去解决!
尴尬地摸了摸胡子,陈老师爷有点不太敢再在县衙待下去。
你说同大公主争论?
屁话!
上一个同大公主嚼舌头根的,脑袋已经挂在大公主军旗之上了!
皱着眉头,说实话,夏初也没有头绪。
你说搞服务行业?
县与县之间,户口管控严重,若不是在一方县失了亲戚,孑然一身,是断不可能轻易放走一个家庭的。
若是搞服务行业,根本就没有人来。
一个酒肆,就可以解决住宿,吃饭,乃至货运存放的各种需要。
要给那些妇人找到合适的营生,最要紧的就是尽快发展阳县,只有阳县经济被带动起来,才会有职业和产业的需求。
轻轻一叹,夏初有些无奈,“诸位先别急,这件事放到现在,不管我们怎么说怎么做,都是纸上谈兵。”
“只有阳县现在富裕了,百姓才能富裕,百姓富裕了,妇人们才可以得到真正的解放,能够自己维持自己的生活。”
先富带动后富,在某种情况下,也是时代的无奈。
大公主沉默了一会儿。
她起身走了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兴冲冲地来,脸色阴郁地走。
夏初知道大姐姐在不高兴什么。
她在为这个世道,对女性的不公平而愤懑。
可还是那句话,急不来,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,这件事都得温水煮青蛙。
这是时代赋予的桎梏,没有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