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觉睡醒后,夏初又是一个好人。
她破天荒地去看了看裴尚的工作进度,却看着裴尚正在被一个大汉揪住衣领。
裴尚的脸红红的,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。
暗叫一声不好,她知道争端是会有的,可没有想到,来的这么快啊!
“住手!”
夏初大喝一声,宛若猴子派来的救兵,裴尚看得眼睛亮亮的。
该死的家伙,要不是你,我又怎么会被做这样有辱斯文的事情!
“发生了何事,何至于动手动脚?”
“县令大人,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!”
说话的不是揪着裴尚衣领的大汉,而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多的妇人,她一把抱住夏初的大腿,哀嚎两声。
“我们贫苦老百姓,挣扎讨生活,也没得罪过这位官爷,可不知道为何,他偏偏要给我们最贫瘠的两块地。”
“县令大人啊,我们会活不下去的!”
“我家中还有老娘和幼子,求大人垂怜!”
妇人躺在地上,完全将撒泼打滚表现地淋漓尽致。
没等夏初回应,旁边一位脸上有痦子,贼眉鼠眼,长着八字胡的男人也符合着开口,“县令大人,你不会是受了那些分到好田地的人的供奉,不敢告诉我们这些没有孝敬你的吧?”
此话一出,裴尚原本公平的分配,瞬间被打上了弄虚作假的标签。
不少没有分到好田地的人,纷纷用怀疑的目光刺探着夏初和裴尚。
“你这么蠢,本官也没见你不敢活在这个世界上。”夏初可不惯着这些人的坏毛病,总是喜欢阴阳怪气她是吧?
“你……”
男人脸上的痦子都在抖。
“各位,大家想必也知道,本官从京城带来了种田秘术,既是秘术,自然对田地的作用都是一致的。”
“说不定,歹竹出好笋,在秘术的帮助下,最贫瘠的反而会产出更多呢?”
“你们都是阳县的人,本官是阳县的县令,自然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,不然本官这个县令想要升官,基本就是无望。”
“哪怕是为了本官的前程,本官也是不会做出弄虚作假的事情。”
夏初这番话有理有据,先是充分发挥上辈子被画大饼的那些经验,成功摊出了一张好大的饼。
随后又拿自己的官途作比,表达自己绝对不会徇私舞弊的态度,即便是地上哭着吵闹的妇人,此刻也停下哀嚎,两只眼睛提溜转着。